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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9月21日)是“世界阿尔茨海默病日”,今年的主题是“让我们谈谈痴呆症”。
 
在当今世界,痴呆症对家庭的影响之广泛不亚于癌症。对老龄化和低出生率的国家来说,更是处于该病大规模爆发的边缘。有什么办法可以尽早延缓和预防吗?
 
英国神经科学家约瑟夫·杰贝利长期致力于研究阿尔茨海默病,并进行了大量实地调研和访谈。在他撰写的新书——《追寻记忆:与阿尔茨海默病抗争》(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2020年6月)第12章中,作者努力回答了脑力锻炼是否有助于对抗阿尔茨海默病这一很实际的问题。同时,他也向读者描绘了一位日本医生无私求索的历程(详见下文2)。
 
本书既有扣人心弦的科学研究故事,又有头条新闻背后的惊人内幕。2018年2月17日,在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采访时,杰贝利博士表示: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真正疗法是倒推,是更早的诊断治疗。此外他还向读者分享了远在冰岛、印度等地的调研所带来的启发和洞见(文字稿详见下文1)。
 
Q:是什么促使你开展了个人的研究旅程?
 
A:我对阿尔茨海默病的兴趣源自祖父的患病经历。当我十几岁的时候,他正在经历阿尔茨海默病。像许多人一样,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种疾病是什么,在祖父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能阻止它,这就是我为什么对这个领域产生了兴趣。后来我决定写这本书,向公众提供一份我们在该领域研究的可评估性的报告,关于研究的历史、达到目的的手段以及将来的走向。
 
Q:预计到2050年,阿尔茨海默病将取代癌症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的致死原因,影响着全球数百万人。那么阿尔茨海默病和痴呆症(dementia)有什么区别呢?
 
A:“痴呆症”描述了你在阿尔茨海默病患者身上看到的一系列症状,如记忆丧失、方向感丧失、混淆、一般思维能力的问题。但阿尔茨海默病描述了痴呆症的潜在的疾病过程。因此就好比仅说一个人患痴呆症,就如同只说他患有癌症,而没有确定他患有何种癌症。所以阿尔茨海默病只是一种类型的痴呆症,就像癌症有不同类型。
 
Q:你追溯了阿尔茨海默病的起源和历史,你认为这些年来大众对阿尔茨海默病的态度发生了多大变化?
 
A:变化巨大。书中包含的相关数据显示,我们已基本从恐惧和冷漠转变为理解和希望。当德国精神科医师艾罗斯·阿尔茨海默博士在1906年描述这个疾病时,更多的是被同行忽略了。因为将大脑的生物表征与行为表现联系起来的想法在当时是一个陌生概念,虽然现在已不是。因此过了很长时间,研究者才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在60-70年代,阿尔茨海默病被一些超棒的精神科医师重新发现,如匈牙利人马丁·罗斯和英国显微镜学家迈克尔·基德。从那时起,人们对阿尔茨海默病的认识才得到真正觉醒,并开始理解它是一个疾病过程,是我们应当处以科学和理性对待的,就像认识癌症一样。
 
Q:当你谈到早期的科学预警时,你举了一些人放错钥匙就惊慌失措的例子,然后你认为不应为这种行为大惊失色,而是要在记不起钥匙是用来干什么时引起重视。
 
A:正是如此,忘记你的车钥匙、你的眼镜在哪里是正常不过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每天都会忘记,你可能没有用心记,或者可能有点累。而当你看到钥匙和眼镜,却突然问自己“这些是什么”,当这种疑惑出现时,才预示着一些更加险恶的东西,预示着你真的应当引起重视,应该去看医生。
 
Q:而活动性的丧失也是一个早期迹象。
 
A:是的,方向性的丧失。去年一些出色的研究显示,其实际上是最早期迹象之一,甚至可能发生在记忆丧失前,方向性的丧失可能是最早的迹象之一。
 
Q:你谈到我们如何从恐惧走向希望。目前我们离技术的突破还有多远?
 
A:最乐观的估计,也是我这个天生乐观者比较认同的,10到20年之间,我们至少会在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法上取得突破,因为我们真正需要做的就是把发现病症的年龄往前推。阿尔茨海默病的疗法实际上并不像很多人所想,真正的疗法是倒推,是更早的诊断治疗,如果我们能提早一年诊断治疗,到2030年将减少900万例。如果我们能提早5年,那全球4600万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将减少一半。所以我们只需要把它推回去,改变疾病的进程,让受害者永远不经历这些疾病的症状。
 
Q:是啊,倒推意味着患者不再死于阿尔茨海默病。
 
A:是的,可以自然死亡。不会在最后几年经历这些毁灭性的过程。
 
Q:那倒推该如何实现?疫苗?修复?治疗?是一种像治愈糖尿病患者一样的慢性治疗吗?
 
A:是的,这将会日益成为必须性的尽早治疗。我们知道阿尔茨海默病是一个长达数十年的疾病过程,实际上得10年甚至20年才能看到症状,因此,现在科学家们正在寻找早期的标志性迹象,例如脊髓液、血液,甚至是眼睛,并试图在中年发现疾病,降低日后患病风险,以致完全转移病程。
 
Q:为了研究你去了冰岛、哥伦比亚和印度,具体做了什么?
 
A:是的,为撰写这本书我确实跑了挺远。我从根本上意识到,作为一名科学家,真的应该不遗余力。谁会料到冰岛有一群人对阿尔茨海默病有基因免疫力,谁会料到印度有些农民社区,居民的生活方式可以保护他们免受阿尔茨海默病的影响,谁会想到有一些哥伦比亚患者早已研究阿尔茨海默病,揭示其病因。因此,我们确实需要扩大如何治愈该病的研究,因为这是一种比我们之前想象的更为复杂的疾病。这便是我作为一个科学家从中找寻的方法。我们应该广泛搜寻。
 
Q:这是一本引人入胜的书——《追寻记忆:抗击阿尔茨海默病》,谢谢加贝利博士的分享。
 
A:谢谢。
 
玩游戏能延缓和预防老年痴呆吗?
 
所有人都会欣赏和赞叹有丰硕成果的研究。研究的艰辛在于当结果不明朗和原因不明确的时候,仍保持不懈的努力。
 
——《依然爱丽丝》(莉萨·吉诺瓦)
 
撰文 | Joseph Jebelli(约瑟夫·杰贝利)
 
翻译 | 祁仲夏、曾辉
 
41岁的日本医生川岛隆太从2001年就开始研究视频游戏对大脑的影响。川岛曾在瑞典卡罗林斯卡研究院进行过神经科学研究,现在就职于日本东北大学。他从一开始就认定功能性脑成像是他热爱的行当。对他而言,能够在屏幕上亲眼看到思维活动转换为大脑瞬间影像的变化,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功能性脑成像简直就是一张活生生的大脑镜像地图,被观察者对外界的各种反应都会像镜子里的影像一样反映在大脑功能图像中。两年后,川岛出版了一本满是各种奇奇怪怪卡通人物的书,这些人物做出各种日常行为动作,人物旁边则是对应的大脑功能成像图。这本书里还有简单的心算、各种谜题回答和小测验等。就像书中明确指出的那样,这些内容旨在“帮助恢复大脑的活力,并将大脑功能提升到更高水平”。川岛的梦想是将大脑健康保健变成一项“社会公益”事业。在2005年,可以说他实现了梦想。著名的日本任天堂游戏公司发布了由他开发的视频游戏“脑力锻炼”,这款游戏掀起了一股全球的游戏热潮。
 
我一直不太擅长川岛这款著名的游戏。当听到宣传说玩这些游戏可以预防阿尔茨海默病,着实让我有些惊讶。我觉得人们甚至都不会认同玩电子游戏会有助健康,更别说什么玩游戏可以防病治病了。但不管你相信与否,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日本各地数以千计的养老院一直用这些游戏作为预防阿尔茨海默病的一种手段,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粗略看看日本人口统计数据就会知道其中的原因。现在日本这个东亚岛国是全球人口老龄化最严重的国家,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年龄超过65岁,到2055年这个数字将达到40%。在这期间,因为有名的低出生率,日本人口预计将从1.27亿降至9000万。同时,日本正处于失智症大规模爆发的边缘。鉴于如此严峻的形势,日本卫生部部长曾发出呼吁,到2025年前要增加100万外来护士和老年人护理人员。
 
话说回来,玩那游戏真的对大脑管用吗?川岛认为的确有效果。“我相信无论是儿童还是老人,大脑都还是那个大脑。”他坐在我对面说道。此时我们就坐在日本北部仙台市东北大学川岛的办公室里。我对用电脑游戏来治疗阿尔茨海默病这个神奇的想法非常感兴趣,感觉不能错过和他面对面交流的机会。“我知道大脑功能会随着衰老发生自然减退,但我认为通过‘脑力锻炼’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使认知功能得以保持。”“会对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有效吗?”我问道。“当然!”川岛回答说,他对我问的这个问题几乎感到惊讶。他告诉我,有超过3万人在使用“脑力锻炼”这款游戏,在养老院中的使用效果非常好。“事实上,人们常请我去那些养老院参观。他们说游戏带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我起初并不相信,感觉不像是真的,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但后来我到了养老院才知道这是真的。一些患者以前除了睡觉什么也不做,醒着的时候就坐在轮椅上,现在他们甚至能做些简单的算术题了。”
 
我不由得被川岛所打动。他身着一件黑色长西装,整齐干练,看上去比他62岁的实际年龄年轻20岁。川岛态度平静温和,我很快就意识到平和的态度背后,是他绝对的自信。尽管他的游戏发明引来很多质疑,一些同行甚至对他以“骗子”相称。这些看法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初衷。他并非试图以游戏治愈阿尔茨海默病,只是在尝试新的方法,与众不同的方法。这些方法或许真的会起作用,能轻微延缓患者病情恶化。
 
川岛办公室里最吸引我的便是他的书架,书籍和任天堂DS游戏各占去约一半的空间。他还拿下来一部游戏给我看。“这是任天堂的‘注意力集中训练’游戏,超难。在日本,它也被称为‘魔鬼训练’。”他还指给我看封面上的一张照片,一幅川岛自己的头像漫画。“看,我成魔鬼啦!”他笑着大声说道。
 
“确实,对已经患上失智症的人来说这有点太难了。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如何预防失智症。你知道四五十岁之后,β-淀粉样蛋白和tau蛋白就已经开始在脑中积累,所以我相信我们必须在40岁之前定期进行脑力锻炼。”
 
在与川岛会面之前,我认真研究了一下所谓认知训练的科学根据。一些研究者认为积极的影响来自霍桑效应 (Hawthorne effect) 或所谓的观察者效应,即当人们知道自己在被别人观察时,他们会发生行为改变。例如测试者在心中默念一些要求完成的题目可能会提高他们的测试得分,但这并不表明他们的认知能力在实际上有所改善。也有研究者认为在人的一生中,大脑始终具有可塑性,只不过是我们还没有开发出合适的工具来研究日常活动对大脑的影响。
 
英国阿尔茨海默病协会在2009年9月资助了一项涉及13000多人的大规模实验。这项实验发现,认知训练对50岁以下的人没有任何明显作用,但对60岁以上的人而言,六个月内每天进行五次10分钟左右的训练会对他们完成日常活动有所帮助。这些日常活动包括购物,记住要做的事情,管理家庭财务等。研究人员声称,这样的改善效果可以持续长达5年。对于70多岁的人类大脑来讲,这个实验显示,认知训练可以增进在前额叶皮质的血流量,加强大脑两半球之间的神经连接。额叶皮质这个区域与人类思维联系紧密,甚至被有的研究者称为“孕育人类文明的器官”。认知训练真能预防阿尔茨海默病吗?目前的答案是我们还不清楚。一些研究表明它可能有作用。例如,美国的一个研究小组花了五年的时间对700名年龄超过65岁的人进行调查,在2012年发表了他们的研究结果。他们发现那些经常玩填字或拼图游戏,或是玩棋牌类游戏的人,患阿尔茨海默病的概率降低了47%。但这项研究的规模甚小,发现的真实性也令很多人质疑。
 
我们还可以看看下面由认知神经心理学家安德烈·阿莱曼在2014年写下的一段话:“认知训练锻炼的是大脑能力,包括记忆力、注意力和思维能力等......往往非常具体,而阿尔茨海默病中大脑功能的衰退是全方位的。如果做很多数独谜题,人们会变得擅长于数独填数,但大脑在其他方面的能力并不一定会得到锻炼,也不会变得更敏锐。”
 
川岛强调,虽然“脑力锻炼”游戏背后的研究仍处于早期阶段,但是他坚信这些游戏能对大脑产生巨大的影响。“我们知道大脑的活动训练能激活前额叶皮质”,他说,“而前额叶皮质在高级认知功能,比如记忆、注意力和决策中起着关键作用。如果我们能以一种方式来刺激前额叶皮质,它的基本功能就会得到改善。当然这还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我觉得这个猜想听起来很合理,足以使我重新搬出旧游戏机,在40岁之前开始花些时间训练自己的大脑。日本是电玩游戏者的圣地,我感到“脑力锻炼”不仅仅是有趣的游戏,它还意味着一个有目标又不断发展创新的科技产业。事实上,川岛正在尝试使用神经反馈实验来剖析游戏的神经学效应。他所谓的神经反馈实验就是一个人在玩游戏的同时,还可以在电脑屏幕上看到自己的大脑活动,通过聚焦于游戏的不同内容来实现控制大脑特定的活动模式。任天堂公司一定会继续密切关注川岛的研究进展,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川岛并不是一个自我吹嘘的人。他曾经拒绝出售他的发明,即便对方出价1500万欧元。同样,他也没有将3000万美元的专利使用费据为己有。“我妻子因此对我很有意见。”他咧嘴笑着对我说。“为什么你会拒绝这些大笔收入呢?”我觉得难以置信。
 
他耸耸肩,说道:“我觉得这些钱不属于我。我只是大学的一名工作人员,做我的研究。我的工资是由日本的纳税人支付的,所以我觉得这些钱应该属于大学。”
 
川岛将游戏开发收益用于他在日本东北大学的研究。他手下有一群40岁左右年富力强的神经科学家,进和秋良就是其中的两位。他们领着我去位于川岛办公室对面建筑里的实验室参观。实验室里刷得雪白,里面有小鼠在做“脑力锻炼”。这并非是让小鼠打游戏。他们设计了一个很巧妙的模拟实验。首先,小鼠住在光秃秃什么也没有的笼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它们的大脑产生兴奋。然后,它们被搬到一个“内容丰富”的笼子里,里面装着各种玩具,通道、多级台阶和迷宫。秋良每周将迷宫更换三次,保持小鼠对环境的新鲜感。然后,秋良使用专门的迷你MRI机器来观察它们的大脑变化。“我在寻找小鼠大脑具有可塑性的证据,”他讲道,“就是大脑结构和不同部位之间的连接变化。”令人惊讶的是,每次秋良用丰富有趣的环境训练小鼠时,它们的大脑体积便会增大。关键的一点是,无论年纪大的小鼠还是患阿尔茨海默病的转基因小鼠都会发生这种变化。
 
秋良认为,这种情况可能和另外一个被称为“脑储备”的理论有联系。这个理论由美国老年学研究者詹姆斯·莫迪默提出。他认为每个大脑都具有对抗智力衰退的能力,这种能力与结构上的损伤无关,取决于人们在一生中受到的良性精神刺激的多少。这种良性刺激越多,大脑储备的抗逆能力就越大。他相信这就是有的人大脑中虽然有斑块聚集却没有失智症发生的原因。
 
在1990年,莫迪默和流行病学家戴维·斯诺登一起研究了一群高龄修女的“大脑储备”。这些受教育程度很高的修女生活于明尼苏达州曼卡托的圣母院修女会。斯诺登认为这些修女是实验的最理想人选。她们的生活安排整齐划一,饮食和锻炼又极其规律,这非常有助于排除各种随机因素的影响,从而可以将研究专注于教育的作用。修女们一丝不苟地记录下她们的生活,意味着斯诺登可以获取追溯到19世纪后期的一些医疗和历史记录。这些记录包括修女们20多岁刚进修道院时就写下的自传性文集。通过分析这些文章的语法和语义复杂度,斯诺登发现文集中体现的复杂度,也就是被他命名为“思想密度”,与阿尔茨海默病患病风险密切相关。
 
例如,同样是描述兄弟姐妹,一位修女写道:“家里有10个孩子,6个男孩,4个女孩。其中两个男孩已经死了。”而另外一位修女则写道:“家里从最初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开始慢慢长大,最终达到8个......在我上四年级时,死神来到我的家庭带走了我最深爱的弟弟,卡尔。当时他才只有一岁半。”在这两位修女中,第一位患阿尔茨海默病的可能性会更高。
 
几乎不可思议的是,在“思想密度”较低的修女中,有90%后来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仅凭这些60多年前写的文章,斯诺登就可以预测哪些修女会患病,其准确率竟高达80%。
 
这项“修女研究”的惊人发现一发表便引起了轰动,大小媒体竞相报道。《时代》杂志甚至将一位修女作为封面人物,并附上诱人的标题:“不管你相信与否,这位91岁的修女能帮助你战胜阿尔茨海默病”。正如斯诺登在《优雅地老去》 (Aging with Grace) 一书中写道:
 
现在我们知道大脑始终都具有改变和生长的能力。毋庸置疑,大脑生长的大部时间都发生在我们生命最初的那些年......有父母问我是否应该给他们的孩子播放莫扎特的音乐,是否购买昂贵的教育玩具,是否禁止看电视,或是否让他们早点开始使用电脑等。我都会用同样的答案回答他们......“读书给你的孩子”。如果“脑储备”真实存在的话,它应该会是一种发育现象,可以终身为神经系统提供保护。
 
在川岛看来,在成年期继续进行大脑锻炼并不为迟。随着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人数在日本迅速增长,川岛的使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我的理想是能成功预防这种疾病。”当我向他告别时,他说,“那也是我的希望,我的梦想。”
 
本文经出版社授权,摘自《追寻记忆:与阿尔茨海默病抗争》第12章,原题为《脑力锻炼》。
 
作者简介:
 
约瑟夫·杰贝利(Joseph Jebelli),英国神经科学家、科普作家,毕业于英国伦敦大学,获神经生物学博士学位。作者本人专门从事阿尔茨海默病的研究工作多年,正努力找出利用身体的免疫系统阻止这种疾病进程的方法,在此领域有较新的研究。作者曾为英国《卫报》及《惠康基金会》撰写文章,是位热爱科普创作的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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